造纸行业的前景与未来(造纸专家四处奔走号召抗日救国)
不光是金属和化肥！欧洲造纸协会等向欧盟上书：未来还有更多厂停产（1）

财联社9月7日电(编辑马兰)欧洲天然气危机对高能耗行业来说无疑是巨大的利润。当地从汽车制造等高科技到钢铁冶炼等基础产业都处于焦虑状态，造纸业就是其中之一。

当地时间9月6日，欧洲造纸工业联合会(CEPI)再次联合其他行业协会，如欧洲肥料协会、玻璃协会、水泥协会、矿业协会、化学工业理事会、钢铁协会等，向欧盟委员会主席乌尔苏拉·冯·德·莱恩发出联名信。

这些贸易协会在信中指出，大量欧洲工厂在此前一周关闭或减产，未来几周将有更多工厂停产，这将使欧洲更加依赖第三方市场供应重要材料，增加碳排放。

这些协会呼吁欧盟官员迅速采取措施，将电价与天然气价格脱钩，目前的天然气补贴政策也需要不断调整。

但制约造纸行业乃至欧洲所有行业的问题不是价格有多高，而是有多少天然气或电。在乌尔苏拉·冯·德·莱恩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联名信救不了欧洲造纸业等重要行业的产能。

大规模减产

据德国造纸协会(Die Papierindustrie)周二报道，在天然气危机的冲击下，整个造纸行业都面临着巨大的成本压力，尤其是卫生纸制造商，其干燥工艺难度较大。

德国是欧洲最大的纸张生产国，去年年产量为2310万吨，占欧洲总产量的四分之一。然而，德国严重依赖俄罗斯天然气，这使其成为近期天然气危机的重灾区。

据业内人士透露，8月份，德国每个包装厂都宣布削减2-5万吨再生纸的采购，比正常情况少了近15%。此外，一些造纸厂提前或延长了原定的检查和停工期。

减产不仅发生在德国，欧洲领先的瓦楞纸包装巨头Smurfit Kappa也宣布在8月份减产约3-5万吨。近年来，欧洲已有十几家造纸厂宣布退出或跳槽，600万吨纸产能消失。

好消息是，欧洲纸出口占全球消费的比重并不高，欧洲纸基本都是自产自销。当地产能的减少不会对其他地区的消费产生大的影响。即使是欧洲造纸业的衰落，对其他国家来说也可能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谁能让欧洲造纸业受益是悲哀的，但这不是第一个悲哀的日子。早在今年4月，欧洲造纸工业联合会(CEPI)就曾悲惨地宣布，由于极端的能源价格问题，欧洲的一些造纸厂将不得不暂停生产。CEPI的成员包括18个欧盟国家的895家纸浆和纸张/纸板工厂。2021年具备纸浆产能4341万吨，年内生产纸浆3730万吨；纸/纸板产能突破1亿吨，年产量达到9058万吨。纸浆和纸制品分别占全球产量的20.2%和19.2%。根据2021年的数据，造纸工业基本上已经在CEPI成员国之间自产自销。从CEPI以外进口的本地纸张和纸板仅占消费量的6.4%，进口的再生纸仅占消费量的4.4%。而最上游的原材料——木材，CEPI也实现了大部分的本地化生产，比例高达85.7%。唯一需要打个问号的是纸浆这种产业链中间产品的供需情况。2021年，CEPI商品纸浆进口比例达到47.8%，占纸浆消费总量的21.5%。在全球市场上，最大的纸浆生产国是北美，占全球的32.3%，其次是亚洲，占23.2%。根据市场调查数据，中国的主流纸浆，即木浆，非常依赖进口。2020年木浆进口占总消费量的63.2%。因此，近期欧洲因停产而出现的纸浆缺口，由于中国企业没有备用产能，很可能无法分享这杯羹，而北美将是最大的赢家。但欧洲造纸厂因能源问题大规模“停工”后，对纸浆的需求也会下降，成品纸才是消费者真正需要的。

中国纸出口反弹在全球纸和纸板市场，亚洲一直是生产和销售大国，产量占47.3%，消费量占49.2%。而中国是世界造纸业第一大国。不过，据渤海证券预测，在原材料涨价和需求疲软的双重压力下，国内造纸行业的低谷期仍将持续。据媒体报道，由于欧洲文化纸厂关闭、UPM罢工以及俄乌冲突，欧洲纸张总体供不应求。最近国外对中国企业的询盘猛增，现在中国有出口产品标准认证的纸企出口订单已经饱和。如果未来欧洲造纸行业继续大规模停产，中国的纸张出口市场预计会更加火爆。据行业网站统计，2022年1-7月，我国机制纸及纸板累计出口量385万吨，较去年同期的207.96万吨增长85.13%。行业龙头企业晨鸣纸业在半年报中披露，今年上半年营收166.76亿元，其中海外销售收入同比增长超120%，格外抢眼。而中国的纸张生产主要满足国内需求，整体出口量并不大。2021年中国纸及纸板出口量547万吨，比2020年减少40万吨，占当年中国纸总产量的4.5%，其中白卡纸、特种纸、涂布印刷纸、生活用纸位居出口量前四位。本文来自马栏，财联社。

欧盟计划从2023年开始对部分商品征收碳关税，中国的这些行业可能会受到影响(2)

王晨。

碳关税越来越近，全国碳市场蓄势待发，这对高碳排放行业既是挑战也是机遇。

兜兜转转之后，欧盟在建立“碳关税”制度方面终于有了新进展。

3月10日，欧洲议会以144票赞成、70票反对、181票弃权通过决议，提议建立“碳边界调整机制(CBAM)”。这意味着2023年起将对从欧盟进口的部分商品征收碳关税。

此前，一些欧盟成员建议，这一机制应在2023年前实施。欧盟委员会(European Commission)主席乌苏拉冯德莱恩(Ursula von Delane)将有关CBAM的立法提案称为“2021年的关键措施之一”。

2019年12月11日，欧盟提出了《欧洲绿色协议》，其中包括一项声明:“如果全球气候应对行动存在持续分歧，欧盟委员会将对部分行业提出碳边界调整机制，以降低碳泄漏风险。”

碳泄漏，即为了规避高排放生产企业所在国家或地区的减排压力，将高碳排放、高污染的生产活动移至发达水平较低、碳排放政策相对宽松的国家或地区。

碳泄漏不仅会影响全球气候变化应对进程，还会影响气候政策较为严格的国家和地区，对其就业和投资构成威胁。

无独有偶，带着控制气候野心上台的美国拜登政府也多次在公开场合和文件中表现出对“边境调节税”的浓厚兴趣，有必要对来自气候变化不力国家的商品征收进口关税。

通过碳边界调整机制对相关产品征收“碳关税”，从而对高碳排放、高污染的生产和消费活动施加经济压力的做法，开始获得越来越多的国际认同。与此同时，各国也对可能出现的贸易问题保持警惕。

用经济手段推进减排进程

为应对气候变化，国际社会从一开始的各种环保举措逐渐走向更为严厉的经济措施。

“经济手段脱碳”逻辑的关键环节是让足够多的生产者和消费者看到转向低碳、零碳或负碳活动的经济优势。目前，各国采取不同的经济措施，从直接征收碳税或配给排放许可，到通过指定哪些活动被允许进行排放来间接增加碳排放的经济成本。

但是，如果进口国对进口商品没有减排要求，经济脱碳战略就会失去优势。虽然各国都在积极为本国境内的高碳排放产品或生产活动进行碳定价，但全球碳减排进度并不同步。成本的上升必然导致“碳泄漏”，使得已经为碳排放付出“真金白银”的本土产品和厂商在采取严格减排措施的国际或地区失去价格优势。CBAM的角色是让这样的经济战略继续发挥作用。

此外，CBAM作为一项经济措施，也会给欧盟带来可观的收入。

欧盟委员会的“经济复苏计划”进行了估算，根据不同的范围和具体条款，碳边界调整机制每年可带来约50亿至140亿欧元的额外收入。这意味着“碳关税”未来可以作为欧盟的资金来源。

不过，中欧环境治理项目执行主任龙表示，虽然碳边界调整机制可以防止碳泄漏，获得更多资金支持绿色产业，但欧盟仍需面对贸易公平的挑战。如果对碳排放的过度管理导致贸易壁垒的形成，对欧洲来说就得不偿失了。“目前看来，这个机制覆盖的范围不会很广，基本上就是钢铁、水泥、铝等少数典型的高排放进口产品。”

涉及哪些行业？

对欧盟碳边界调整机制的积极态度引发了贸易保护主义的质疑。

去年8月，俄罗斯联邦安全委员会副主席梅德韦杰夫公开表达了对欧盟积极推动的碳边界调整机制的担忧，称其为“潜在的贸易保护主义”。据俄罗斯科学院估计，作为一个严重依赖碳氢化合物贸易、碳氢化合物和原材料的主要出口国，一旦碳边界调整机制成型，俄罗斯将遭受数十亿欧元的损失，尤其是在能源和化工行业。

对此，在3月10日的决议内容中，欧盟强调要“设计一个与世界贸易组织(WTO)兼容的CBAM”。

狄龙认为，能否满足WTO规则的关税附录，取决于欧盟如何设计碳边界调整机制。“一旦决定了碳边界调整机制，欧盟的下一步就是定价。目前看来，应该是按照欧洲碳市场现有的价格来确定。目前价格在30欧元/吨左右。”

至于CBAM的范围，有欧洲议会议员表示，为防止内部市场和产业链可能出现的问题，到2023年，CBAM应覆盖欧盟排放交易体系(EU ETS)涵盖的所有产品和商品进口，包括中间产品或最终产品。影响评估后，CBAM应涵盖电力部门和能源密集型工业部门，如水泥、钢铁、铝、炼油厂、造纸厂、玻璃、化学品和化肥厂，这些部门继续获得大量免费碳排放配额。

对此，龙迪表示:“这种机制涉及的行业范围太广是不合理的，它的规定不必太详细。欧盟会给特定行业一定的免费排放配额，但这些配额应该逐年减少。”

对中国有什么影响？

欧盟议会表示，将在今年第二季度制定并公布碳边界调整机制的详细规则。多位业内人士表示，这一机制将涉及钢铁、电解铝、水泥等行业，这些行业大多在中欧之间有较大的进出口交易。

根据中信证券的研究报告，预计2021年全国碳市场平均碳价为49元/吨，2030年将提高至93元/吨。今年以来，欧盟碳价已经高达34欧元/吨，约合260元/吨。

狄龙认为，中国和欧洲在碳价格、自由配额和计算方法上的差异可能会导致未来进出口贸易的“麻烦”。钢铁、水泥、电解铝、电力等行业作为最有可能受到第一波冲击的行业，应尽快摸清其生产活动各个环节的碳排放情况，披露更详细的碳信息，为后期与其他国家或地区的碳市场进行推演和计算提供更好的数据支持。

“以电解铝为例。作为一个高耗电的行业，应该尽快明确产业链上的用电情况。数据越详细、越透明，进出口环节的碳价格、配额、计算方法的换算就越方便。同时，应尽快使用碳排放更低的清洁电力。”狄龙表示，这也将为中国制造商在全球市场带来低碳优势，并可能成为扩大贸易规模的契机。

磐城市环境和能源研究中心的联合创始人兼联合主任林家翘认为，这一机制很可能不会如期实施。因为，2023年只是欧盟立法进展非常顺利的情况下，CBAM能够进入实施阶段的最早时间。但实际上，欧盟本身的立法过程是漫长的，过程中会有很大的变数，目前不必对此过于担心。

林家翘认为，CBAM被欧盟提上日程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产业。但如果中国建立了区域性碳市场，至少可以视为一种反制措施。“如果中国已经有碳定价，产品增加了碳的成本，为什么我还要再交一次碳关税？”林家翘说。

有该领域专家表示:“首先，碳在中国的成本已经逐渐体现在更多的工业产品上，中国也在研究碳税。所以中国目前在这方面有自己的底牌。”

全国碳市场将于今年6月启动。“十四五”期间将逐步纳入发电、石化、化工、建材、钢铁、有色、造纸、国内民航空等八大行业。通过碳税或碳排放标准，提高整个治理成本。

狄龙认为，未来各国如何在碳边界问题上达成有效共识，还需要就碳排放的价格、配额甚至计算方法等相关细节进行协商。全国碳市场将为中国相关产业和产品提供可靠的碳成本基础。商品进口国采用碳边界调整机制，也会促进出口国采用更加透明的碳排放管理体系。此外，这种机制对出口国也有一定的好处，可以防止生产活动向其他国家或地区迁移所带来的就业问题。

“也许中国将来会成立自己的CBAM，但就目前情况来看，欧盟的CBAM不会来得太快。希望中国能在建立碳市场的问题上保持自己的步伐，逐步提高碳价格。也希望未来各方不要因为碳边界问题而博弈，努力达成应对气候危机的有效共识。”狄龙说。